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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新爱】砂隐攻略日常（三）

三．勇气和白日梦

 

 

我爱罗做了一个梦。

 

他趴在书桌上，四肢和关节寒浸浸的，好像是冷风带着沙砾刮进了他的身体里。

 

紧接着一个温暖的触感贴紧他的背部。那是一个人的胸膛，里面有稳健跳动的心脏。温暖的双手顺着他的手臂抚摸下来，将他从背后完全拥住。那个人将头埋在他的脖颈边，有湿热的气息游走皮肤上，像是嘴唇的触感，又像是谁的鼻尖正轻轻地磨蹭他的肌肤。有硬得扎人的头发在他耳边刮骚着，带着一丝丝震颤的痒。

 

他感觉到脉搏的跳动，身体的燥热。沉睡的意识叫喊着，像是要把他从粘腻中打捞起来。我爱罗挣扎着，清冷的空气从他的鼻腔吸入，灌进他升温的身体中，他想要呼喊谁的名字，但那个人低沉的声线已然埋在他耳边轻轻晕开，彻底炸碎了他的梦境。

 

“父亲。” 

 

我爱罗的双眼猛然睁开。他震惊地手臂中抬起头，回眸却对上了新希近在咫尺的脸庞，新希的眉心轻皱着，关切地望着他。

 

我爱罗缓慢地张了张嘴，自己和他离得那样近，甚至可以从他的眼中看见自己惊讶的面孔。大脑在短暂的迷茫后，快速地重新运转起来——自己趴在家里的书桌上睡着了，新希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捏着毯子的一角，还有大半已经盖在了自己的后背上。毯子上细碎的绒毛滑过他的耳垂，像极了梦中轻痒的触感。

 

还没来得及说什么，新希略带歉意地开了口：“对不起。将您吵醒了。但是如果疲倦到这种程度的话，还是去床上睡吧。”

 

对方宽大的手掌正照顾性地按在自己的背上。即使隔着毛毯，我爱罗也能感受到它蕴含的温度。意识到新希仍旧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己，我爱罗如梦初醒地错开视线，手里攥着毯子柔软的一角，厚实的温度烘得他面颊发烫。

 

我爱罗有时会做梦。梦里的他很平淡，好像只是被动地观赏着梦境一样。他清楚自己在做梦，也明白梦里之所以会出现一些晦暗的事情，是因为大脑在帮助自己排解压力。他从来没有浸入式地去感受一个梦。直到今天，今天他不仅能在梦里具象化地感受到毛毯带来的温度，还把那当作是新希的拥抱。它们相差无几，以至于自己在醒来的时候一头撞进迷雾中，久久不能反应过来。

 

我爱罗感受到复杂的情绪在内心翻滚，刚从梦中惊醒的神经在短暂的时间内承受了那么混乱的心绪。他觉得不堪，也无心去处理，当即最想做的就是离开。于是我爱罗不留痕迹地收拾好情绪，他的声线一如既往：“你说的对，这个状态下就算工作也不会有什么进展。”

 

说罢，我爱罗披着毯子站起身来，新希的手掌虚扶了他一把：“身体没问题吗？您的脸色很不好。”

 

“我没事，” 我爱罗匆匆迈出几步，犹豫了一瞬，还是转过头来嘱咐道，“我先回房间了。你明早和夜土有任务，早点休息吧。”

 

新希站在书桌边，台灯温柔的灯光映照着他的侧脸，他下颚和鼻梁的线条刚硬而俊朗，那是朝气蓬勃的少年特有的轮廓，仿佛叫嚣着他的坚决和果断。我爱罗想着，就连他看向自己的视线也是笔直而毫无躲闪的，那样露骨，像是不允许有任何东西横亘在他们之前。

 

“父亲。” 新希的声线加重了几分，“发生了什么事情吗。“

 

不是问句，而是一个陈述句。新希总是能很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的情绪。尽管早就料到新希会有这一问，我爱罗的心还是沉了一下。在自己都还被某种情绪蒙在鼓里的时候，新希早就领悟到了。然后新希会大刀阔斧地开始挖掘，直到我爱罗发出“现在承认来得还比较快“的感叹。

 

从小就是这样。新希还是个小不点的时候，就能在我爱罗犹豫晚餐的时候一阵见血地指出 “您明明就是想吃咖喱牛舌。不需要花时间考虑买鸡肉”。刚进忍者学院时，新希略显孤僻，我爱罗暗自操心，新希在饭后的餐桌上就能说出“父亲不必担忧我的人际交往，我现在也在为其努力。”这样的安慰之语。

 

后来轮到新希帮忙处理村子事务的时候，也非常拎得清。他能清楚地罗列我爱罗会采取的做法，自己会采取的做法，两者之间有何区别，此时此刻他认为哪一个更符合时局。这样冷静而彻底的洞察力，让我爱罗为之称赞的同时，也时不时有种脑子被剥开，想法被窥视的微妙感受。

 

现在也是如此，新希一针见血。可我爱罗并无意愿告诉他困扰自己的事情。自己对此毫无头绪，况且这还关乎着两人的关系和未来，我爱罗暗自心惊已经足够，无需让新希为这种事情伤神。

 

而且，如果新希能窥探到的话，不知道会对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人产生怎样厌恶的情绪。这种危险而孤立无援心境，没必要让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去感受。

 

“我没有什么值得烦恼的事情。”我爱罗选择了说谎。其实他并不擅长在新希面前说谎，哪怕是善意的谎言也是，于是他调整自己的气息，想让自己的目光看上去和对方一样毫无隐瞒：“谢谢你关心我，新希。”

 

当晚，新希没有再追问，只是和我爱罗互道了晚安。他看着父亲裹在那张宽大的毯子里，用那样犹豫不决的声线，还有一眼就能识破的谎言逃避着自己。他目睹了我爱罗从梦中惊醒的慌乱，他望向自己时一瞬的手足无措。父亲的意志一向是那么强大，却因为自己有落荒而逃的一天。

 

我爱罗回去了自己的房间，只留下一声清脆的关门声突兀地横在他们中间。新希咬着后槽牙，比起难过，心里翻腾而上的竟是一种隐约的愤怒。

 

不是因为我爱罗而愤怒，而是生自己的气。就好像温泉的那一天他捉住我爱罗手腕时的感觉。大脑和身体被清空，明明翻腾着什么，却全部堵在了喉咙。只剩下想要摧毁什么的冲动。那一瞬间，他甚至产生了抱住他的冲动，手臂收紧，指甲掐入他后背的肌肤，将他按进自己的怀抱里，去听他被自己弄疼时发出的低哼声。

 

新希一晚上都辗转反侧。他明白自己对我爱罗的感情，也明白我爱罗已然察觉到了。可是一切都滞留在原地。他拼命地想要对父亲更好，更细致地察觉到他的感受，可我爱罗从不正面应对，也没有严厉地拒绝他。一切徒劳。只剩下毫无用处的焦虑。

 

在第二天一大早他将自己的全身心都投入任务中。他的注意力一向敏锐，一个响动都能让他做出反应。唯一能让自己放松的方式，就是将自己全部的注意力全部灌注进一件事，脑子里麻木地什么都不想。直到任务结束，他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放松了下来。

 

傍晚的夕阳下，他靠在店铺边，里面的夜土正挑挑选选地买东西。他想要快些赶回家，却又靠在这里漫无目的地等待着，即使他现在回去，父亲也不会在家。这时候父亲应该还在会议中，自己无非就是一个人简单吃完晚饭再去书房处理任务文件而已。

 

新希正想着，一个粉红色的柱状体突然出现在他的视线下方，他微微皱眉，只见夜土掰开了一个连体冰棒，一个正死死地对着他。

 

“别哭丧着一张脸，都已经整整一天了。振作点啊。” 夜土抖了抖冰棒示意他接住，新希下意识地拿过来，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坏脸色那样显而易见，他只是无奈地盯着面前的朋友：“在冬天吃冰棒吗。”

 

“说一句谢谢，不会怎么样的。” 夜土已经自顾自地吃了起来，两个人并排走着，金色的落日洒在宽阔的道路上，两边的店铺人流量开始大了起来，显得非常热闹。已经是大家下班之后外出休闲或购物的时间了。

 

“你和荒谷，怎么样了。” 新希心情不佳，无事可干，也开始低头吃起冰棒，两个人比赛似的发出吸溜声。

 

“那家伙，就是个胆小鬼。明明上次看完电影之后牵了我的手，我也没有躲开。结果这几天突然开始避着我了。”夜土不说也罢，一说起来就是抱怨连天，“好歹我也是个女孩子，搞得好像我不主动不行了一样，和不善表达的人相处起来真难啊。”

 

新希安静地听着，倒是第一次对夜土说的话产生了感同身受的理解。

 

和不善表达的人相处。新希想到了我爱罗。但其实他并不认为我爱罗不善表达，他能够说服顽固的长老们，也能够在自己迷茫的时候用寥寥数语将自己点醒。更不要提父亲曾经在忍界战争时凭一番演说联合军心。可我爱罗就是容易给人不善言辞的印象，他对自己的感受闭口不谈，个人喜欢与否，总是要靠神态与肢体动作去理解。

 

他突然想到有一次父亲收到一盒羊羹作为礼物，他真诚地表达了感谢，将礼品盒郑重地收好。可眼眸里总是淡淡的，嘴角也稍稍抿起，新希看得他并不喜欢。晚上回家时新希尝了尝羊羹，故意让我爱罗也试试。我爱罗捏着书页的手指轻轻地收紧了，视线也微妙地滞了一瞬，只是说：“我不用，谢谢你。如果新希喜欢的话就拿去吃吧。”

 

“父亲很不喜欢羊羹。” 新希了如指掌地断言道。

 

“有些太甜了。” 我爱罗这才露出了无奈的神情，“每次吃完就要喝好多水。”

 

新希陷在回忆里，忍不住微笑起来。忽然听见旁边的夜土清脆的“咦“了一声，他随即抬起头来，撞见夜土有些好奇的表情：“新希，你刚才笑了吧，心跳也加快了。果然，你这家伙也在为恋爱烦恼。”

 

新希有些局促，他下意识地想要反驳，却想不到有什么可以说的。于是他合上嘴，选择低头继续与冰棍战斗。

 

“我是不期待你能告诉我是谁。可是看起来你的日子也不好过啊。”夜土叹了口气，“有什么想和我商量的吗。”

 

新希沉默，却在内心里低声嗤笑着，这件事情如果简单到能和夜土商量，那自己早就解决了。不管是夜土还是荒谷，对我爱罗的了解也就停留在“风影大人”这个认知上。即使足够了解我爱罗，又怎么能理解这种错综复杂的心情。他和我爱罗，不管是在什么宇宙里，也没有办法成为正大光明地在电影院牵手，纠结要不要回复对方短信的情侣。在这点上他有些羡慕夜土，即使没什么恋爱经验，对付荒谷却还是绰绰有余的。

 

“新希，喜欢上了很难对付的人吧。你害怕和那个人表达心意，害怕被拒绝，更害怕被拒绝之后关系回不到从前。” 夜土干脆地咬下一口冰棒，连珠炮似的轰炸新希。新希本还处在不屑的态度中，被这么一说，仿佛是被扼住了命门一样，他只希望自己的心跳不要突然有变化，更不要被夜土听出来。

 

“我居然说中了……哇，真的假的。其实我是瞎说的来着。” 夜土惊讶地笑了起来。

 

“瞎说？” 新希努力平息着心跳，他缓慢地呼吸着，有些懊恼于夜土过于细致的听力，在这样的距离中，自己简直是随时被监控着。

 

“对啊，瞎编的。没想到说中了。你的这种问题是恋爱中最常见的一种问题。猜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 夜土拿吃到一半的冰棍指着他，她知道新希不喜欢被人指着，却也乐意见到新希不爽却无法反驳的样子，“你不是挺直接的吗，这种问题上却拐弯抹角了起来。”

 

新希放慢了脚步，捏在手上的冰棍有些融化的痕迹：“在这种问题上直接，风险太大了。一旦走出了这步，就没办法走回头路了。”

 

夜土盯了他好一会儿，两个人的脚步越走越慢，直到新希完全停了下来。夜土吃完了最后一口冰棍，凝视着冰棍签上中奖的字样，径自地微笑了起来：“我从来没告诉过任何人。其实从我们还是下忍的时候，我就喜欢上荒谷了。可我不好意思说，他也没有。我只是在心里想着，如果有一天，那个胆小鬼能够开口的话，我没准就答应了。这种事情，荒谷如果不尝试的话，一辈子都不会明白的。”

 

新希有些惊讶于夜土说出了这番话，他转过身去，夜土凝视着他的蓝色眼睛里含着温柔的神色：“不试一试的话，不就连可能性都没有了吗。”

 

夜土的话没有说对，也没有说错。新希微微地眯起眼睛。她错在假设自己心仪的对象只是一位普通人而已。如果她知道他们在说自己父亲的话，就不知道是什么反应了。但同时，她对也对在这里，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身份的人，可他们到头来真的有那么不一样的人吗。

 

新希对我爱罗很直率，可这直率被遵循的原则禁锢着。我爱罗是风影，是自己的父亲，如果坦率地表达自己的心意，不仅会有让他失望的可能性。更有甚者，如果他们的关系毁于一旦，这辈子都没有转圜的余地，到那时自己又该怎么办呢。

 

可现在，新希突然想不顾一切地，坦诚地和我爱罗表达心意。说到底，他们虽然是忍者，是一个村子的统治者和继承人，可他们也只是普通的人类，只是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新希和我爱罗。人们重视村子，家人，恋人，说到底，都只是在重视爱与被爱的权利而已。

 

新希将夜土送回家，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，在落日的余晖中与他挥手告别，转身打开门回到家中。新希能听见她的父母欢迎她回家的声响，那栋小小的房子闪烁着温馨的灯光，和新希与我爱罗的家一样。夜幕缓慢降临，重重叠叠的人声中，新希独自在人群中穿梭着。

 

就在这万家灯火被缓慢点亮的时段里，新希突然看见了我爱罗的身影。他背对着自己，站在家门外翻找着钥匙。父亲依旧穿着那件暗红色的长衣，腰间挂着熟悉的小葫芦，就好像每日见到的一样熟悉，但新希却觉得今天有些不一样，因为今天是他下定决心的那一天。

 

“父亲。” 新希喊他。

 

我爱罗转过头来，那双淡绿色的眼睛含着欣然的意味，夕阳要烧尽的余晖里，他的身影是那么的温柔。

 

新希帮他开了门，两个人披着夜至的霜气进了屋里，屋里温和的电暖混合着植物的味道，还有一点日常生活的烟火气，新希觉得没有什么是比忙碌一天之后回到家的那一刻更让人放松的。他有预感我爱罗也这么想，因为我爱罗总会在玄关换好拖鞋，挂好外套，确保自己是在最舒适的状态，才会走进客厅。

 

现在也是，我爱罗坐在玄关脱下外鞋之后，新希已经挂好了外套。他本想在心里准备一番再开口，起码要和我爱罗暖和地坐在客厅里，又或者像他们每一次商谈时一样面对面坐在饭桌前，可当新希反应过来的时候，他已经听见自己的声音：“我有话想和您说。”

 

我爱罗沉默不语。这是他第一次对自己想要谈话的请求不予回应。他一向非常重视和自己的谈话时间，并且不会逃避任何事情，不管是精神意义上或是生理意义上的。可到目前为止，我爱罗一直在试图从自己这里逃走，不管是在温泉旅店，昨夜的书房，甚至是现在。我爱罗低下头，或者是匆匆离去，总是害怕看见自己的眼睛。

 

本该是劣势，但新希的心里却多了几分正面的笃定。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觉得，相识这么久，他和我爱罗对于彼此的判断，与其说是从逻辑上出发，更像是从本能上出发的。

 

“您其实知道我想说什么吧。” 新希转过身来，安静地望着我爱罗，“您一直都知道。”

 

我爱罗坐在玄关，过了半晌，只是点了点头：“对。”

 

气氛有些静默，还没有开灯的客厅显得有些晦暗。两人或许都没想到，事情会就这样发生。我爱罗就那么坐在低低的玄关台阶上，安静地垂着头。他面前站着的新希，明明高出来了一大截，却没有一丁点逼迫的气息。新希望着我爱罗的发顶，期待着他能够抬起头来。甚至不需要语言，新希的视线只要触碰到对方的双眼，就能够知晓答案。

 

“那么。您是什么心情呢。” 新希发问。

 

我爱罗抬起视线。他那么冷静自持的表情下，眼里却隐约有湿润的痕迹。新希不知道那是不是眼泪，他也从没见过我爱罗落泪，但他什么都不在乎，我爱罗可以笑，可以哭，可以歇斯底里地叫喊。无论他怎么样，新希都想将他拥进怀里。

 

“新希，我不知道。” 我爱罗的喉结轻微地颤动着，他低声回答道。

 

紧接着，我爱罗感受到自己被拉入一个怀抱，他的脸颊撞在新希的肩膀上，皮肤摩擦着衣料细微的凉意。新希的双臂在自己身后合拢，将他带进了密闭的温暖里。他们的胸膛紧紧贴着，新希宽大的手掌护在自己后颈的发丝上，我爱罗还没反应过来，只觉得新希脖颈间有股淡松木的味道，正源源不断地灌进自己的鼻腔里。

 

“我会等。等到您明白自己心意的那一天。” 

 

新希收紧了手臂，我爱罗略显单薄的身躯被紧紧拥着。新希能感受到对方将脑袋重重地埋在自己的肩窝上。

 

“不管您最终是同意还是拒绝。我都会照单全收。您想怎么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，我也都不会反对。只是这句话，我必须要和您说。”

 

我爱罗安静地闭上了发酸的双眼，他被拥抱得有些窒息，却还是抬起双臂，轻轻地揽住新希的后背。那种感觉真实地过了头，他能够感受到自己杂乱无章的心跳。

 

然后他听见了新希无论如何也想传达给自己的话，那么陌生的语句和称谓，却又很熟悉，好像新希早已说了千万遍一般。

 

“我爱罗。” 新希喊他：“我爱你。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 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本章完

 

我写死了。这是什么高难度新希直球章节。我想象中的老爱就是这样面对感情有些犹豫的设定。希望大家不会觉得OOC

目前我的设想是。新希被好闺蜜夜土奶，大胆直球，老爱有意接球但是不确定，下章他会被奶然后大致确定，之后就是新晋情侣的两人慢慢越来越放得开的走向。（熬过这段就好了，之后我就要须佐能乎开车谁都不要拦我）

最后，希望大家阅读愉快w